● 本报记者熊彦莎
“大年初一，我带着咖啡下楼‘过早’吃热干面，它的形状和意面一样”“我被《哪吒之魔童降世》里哪吒‘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精神震撼了”“我打算多留两天，看看中国人如何过春节”……社交平台上，“China Travel”“周五下班去中国”热度攀升。
国际流量折射现实增量，文旅服务国际化进一步提速。携程发布的《2025年春节旅游总结报告》显示，春节期间跨境游整体订单同比去年增长三成。市场人士认为，春节期间出境游、入境游火热，展现了服务贸易新动能的持续释放。
“互换旅游”激发贸易活力
春节跨境游火热不是短期现象，而是“久久为功”的结果。商务部数据显示，旅行服务是服务贸易中增长最快的领域。2024年旅行服务全年进出口达20511.5亿元，增长38.1%。其中，出口增长156.8%，进口增长29.3%。
“得益于2024年签证便利化、免签朋友圈扩容、全面放宽优化过境免签政策等跨境游政策利好影响，跨境游成为蛇年春节旅游市场增长引擎。”携程报告显示。
越来越多外国游客走进中国二三线城市，更多地区深度参与文旅服务贸易。去哪儿数据显示，春节期间，在外国人预订前往的中国城市当中，北京、成都、上海、广州、西安、杭州等历史文化浓郁的城市机票预订量较高，包头、大理、南通、台州、伊宁、恩施等城市机票预订量同比增量也很可观。
随着文旅服务贸易快速发展，相关企业的服务能力也在走向国际化。支付宝在2024年上线近20种语言的翻译功能，提供“外卡内绑”“外包内用”服务，助力外国友人用支付宝畅游各地。春节假期前五天，入境游客的支付宝消费金额同比去年春节增长1.5倍，用支付宝为外国人提供支付服务的中国商家数量增长了一倍。
“中国文化持续散发独特的东方魅力，中国游爆火出圈，有望推动中国服务贸易规模持续扩大，带动全球旅行服务进一步恢复和繁荣发展。”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服贸所所长李俊说。
此外，入境游与出境游“双向奔赴”，文旅服务贸易进出口动能齐现。去哪儿数据显示，春节期间中国游客的足迹遍布全球2100余个境外城市，较去年增长五成。俄罗斯、北欧的“十八线小城”也开启了“春运模式”，同程旅行数据显示，冰岛雷克雅未克、埃及沙姆沙伊赫湾、挪威奥斯陆、比利时布鲁塞尔和日本札幌等小众旅行目的地机票预订热度同比增长均超过5倍。
非遗年味赋能文化传播
随着“春节——中国人庆祝传统新年的社会实践”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入境游和出境游中的年味更足，中国传统文化的凝聚力与影响力进一步彰显。
一方面，各地发力供给创新，为外国游客提供独特的春节体验。春节消费场景推陈出新，陕西西安《夜谭·白鹿原》山谷光影秀呈现震撼视听效果，湖南浏阳“烟火浏宿中国年”活动将多媒体与烟花表演相互融合。
年味不仅蕴藏“心意”，还有新技术带来的“新意”。文旅部相关负责人介绍，2025年春节多地举办AI主题科技庙会，多个景区实现AI导览、拥堵预警等功能。支付宝数据显示，今年春节，中国网友积极教外国友人在支付宝“扫福字、集福卡”，近6亿人参与这一“数字年俗”。
另一方面，海外“过大年”活动推动优秀传统文化走得更远。文旅部此前表示，2025年春节，文旅部领衔的“欢乐春节”活动在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举办近500场展演项目，让世界各国人民感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该活动自2001年起已连续举办25年。
文旅服务贸易有力推动文化出海，也得益于蕴含中国文化的IP形象稳步扩充、大步“走出去”。商务部数据显示，2024年，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的出口增速达39.3%。李俊表示，中国数字文化内容和平台出海表现亮眼，其中，游戏是中国文化服务出口的重要类别，比如2024年，《黑神话：悟空》在首发后迅速成为多个游戏平台销量榜首，斩获多项行业大奖。
“随着新领域、新业态、新模式的不断涌现，我国健康养老、文化创意、数字娱乐、智能体育等新兴领域不断创新发展，将为服务贸易的增长注入新动力。”中国服务外包研究中心副研究员郑伟认为。
服务贸易发展蹄疾步稳
服务贸易成为推动外贸增长的重要力量。商务部数据显示，2024年中国服务进出口总额7.5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4.4%，规模再创历史新高。其中，服务出口、进口同比分别增长18.2%、11.8%。
“这是中国服务贸易规模首次突破万亿美元。”李俊表示，在全球数字化、智能化和绿色化发展浪潮推动下，中国服务贸易规模将不断扩大，结构持续优化，国际竞争力稳步增强，展现出较大的发展潜力。
促进服务贸易发展是2025年外贸发展的重要基调。
针对推进服务贸易制度型开放，中国服务贸易协会建议，要加快推进海南自由贸易港核心政策落地，切实做好准备工作；及时更新投资准入和服务贸易负面清单，扩大金融、医疗、教育、文化、电信等服务业高水平开放；扩大外籍人员免签证范围，允许境外旅行社设立分支机构。
自贸试验区应成为发展服务贸易的重要着眼点。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对外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原倩认为，应研究推动在自贸试验区内完善创新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管理制度，在具备条件的片区，研究设立国家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示范区、专业服务业聚集发展基地等平台，对标国际先进规则，通过积极试点形成更多制度创新成果，深化国内服务贸易领域改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