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家银行可转债退出了市场。
2月6日晚间,成都银行(601838)正式披露了关于“成银转债”赎回结果暨股份变动的公告。同日,“成银转债”正式从上交所摘牌,提前三年完成摘牌。
%20根据公告,截至2月5日(赎回登记日),共有79.95亿元的“成银转债”成功转换为成都银行股份,转股率高达99.94%。此次转股累计产生了6.26亿股新股,占“成银转债”转股前成都银行已发行股份总额的17.34%。
而剩余未转股的“成银转债”余额仅为491万元,仅占发行总额的0.06%。成都银行此次赎回兑付金额仅为494万元(含当期利息)。
此次总股本增加,短期内对公司每股收益有所摊薄,但从长期看,增强了公司的资本实力,有利于公司可持续发展。
《财中社》注意到,“成银转债”发行于2022年3月3日,并于2022年4月6日在上交所挂牌交易,发行规模为80亿元。
2024年9月之后,A股市场活跃度提升,成都银行的股价也借势攀升。在2024年11月7日至2024年12月17日,已有15个交易日收盘价不低于“成银转债”当期转股价格的1.3倍,触发有条件赎回条款。
截至2月5日收盘,成都银行股价为16.81元/股,比12.23元的转股价高出37.45%。同时,截至停止交易日,成银转债的转股价值为137.449元,较上市时涨26.40%。
2024年以来,随着无锡转债、苏农转债等多只转债到期退出,以及苏银转债、成银转债相继触发满足强赎条件被赎回,目前还有12只银行可转债挂牌交易。
2024年年底,各大银行纷纷公布了银行可转债的数据。
其中,中信转债和南银转债在转股相对较高,中信转债累计转股金额高达约329.66亿元,未转股比例为17.59%;南银转债累计转股金额约94.64亿元,未转股比例为52.68%。排在后面的苏行转债和齐鲁转债的转股率均在两成左右,杭银转债的转股率转股率约1成。
而紫银转债、上银转债、兴业转债、常银转债、重银转债、浦发转债及青农转债等7只可转债的转股情况则尤为不佳,转股率均不足0.01%。
其中,苏行转债已经满足强赎条件,将于今年3月6日完成强赎。而中信转债、浦发转债也分别将于今年3月4日、10月28日到期。
剩下的银行可转债也将在四年内陆续到期。
截至2月7日,有两家银行可转债的正股股价接近强赎触发价,并且在2月5日超过了强赎触发价,分别是杭银转债和南银转债,其余的银行可转债的正股股价目前尚与强赎触发价有较大差距。
甚至还有5只银行可转债的转股价低于正股股价,分别是重银转债、兴业转债、紫银转债、浦发转债、青农转债。

优美利投资总经理贺金龙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银行发行可转债的主要目的在于补充一级核心资本。然而,若转股率偏低,可能会给银行在补充一级核心资本方面带来挑战和压力。此外,随着存续规模的扩大,银行的偿付压力也会相应提升。”
其中,浦发银行面临的压力尤为巨大且紧迫。浦发转债发行规模为500亿元,将于今年10月28日到期,而目前尚有99.99%未能转股。
截至2月7日收盘。浦发银行的股价为10.34元/股,比起12.92元的转股价低了2.58元,距离强赎触发价有着6.46元的差距。
如果浦发银行不能采取措施提高转股比例,在今年10月就需要到期赎回。
银行可转债转股率低的问题,主要归因于两方面。首先,受整体市场环境或银行自身经营状况的影响,银行的股价长期低迷,甚至处于“破净”状态。这不仅降低了可转债的转股价值,还导致了较高的转股溢价率。在这种情况下,投资者面临的选择是:要么以较高的成本将可转债转换为股票,承担潜在的股价波动风险;要么继续持有可转债,享受相对稳定的利息收益。显然,在股价低迷和转股溢价率高的双重压力下,投资者更倾向于选择后者,从而导致转股动力不足。
其次,可转债的转股条件相对严格。一方面,转股价通常设定在不得低于每股净资产的水平,而实际上,许多银行股的市价长期低于这一标准,这使得下调转股价以提高转股率的策略受到很大限制,同时降低转股价也会损害原有股东的权益。另一方面,强赎条件(如股票市价比转股价高出一定比例)往往难以达到,因为银行股的市价波动相对较小,难以满足强赎的触发条件,这进一步限制了银行通过强赎方式促使投资者转股的能力。
近年来,银行可转债的热度也在逐渐消散,目前仍挂牌交易的12只银行可转债皆是2023年之前发行,近两年再无新的银行可转债发行,而存量银行可转债也纷纷因为到期或者强赎退出市场,银行可转债规模正逐渐缩小。